第274章：回京以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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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裏，顧長卿正跟在顧鳴的身後收拾著爛攤子，因為回來的相對晚了一些，所以前面那些難看的工作顧鳴已經領著人收拾的差不多，要不然以他顧長卿的性格，估計還要找到寧長菊把人打一頓再說。
寧長菊在回京以後直接被天牢，他一路上一直問蕭雲卓怎麽樣，顧長卿嫌煩，直接讓，太醫配了安神的藥給他灌下去。
然後事情就到了現在，顧長卿在安頓好了人以後就去幫父親的忙，當然不忘了順帶吹噓一下自己在其中的功勞。
之前因為要避嫌，所以父子兩個人除非必要基本就斷了聯系，現在一切塵埃落定，父子兩個人終於可以堂堂正正的一起出現在眾人面前。
顧鳴聽著顧長卿說著這一切也是百感交集，他是武官，還是只負責防守的武官，不是因為他不懂文治又或者不會進攻，只是因為他覺得只負責防守相對來說反而是最簡單的一件事情。
大臣有很多種，有些人是想盡辦法往上爬，有些人則是相反想盡辦法遠離麻煩，前者好像蘇璟，後者就是他。
“那蘇璟現在怎麽樣？我雖然和他不熟，但是小時候還是見過他幾次，沒想到現在變成了這個模樣？”
在顧鳴回京以後，顧長卿就已經和蘇璟差不多鬧僵了，所以顧鳴對於蘇璟的印象從來都停留在顧長卿的說法裏，但是即便這樣他依然有些唏噓，畢竟他沒想到當初這個甚至都能跟著高後在秦籍軍中熬下來的孩子，如今長大了卻變成了另外一個樣子。
顧長卿也很唏噓，唏噓完了順著話往下說。
“我也不知道，人不是我帶回來的，大概另外有安排吧，我感覺他這次就算死罪可免活罪是肯定難逃了。”
顧鳴瞧著自己兒子的模樣，忍不住多問了一句，
“你前面說皇上已經退位要趙王登基，那這件事難道不是趙王說的算嗎？”
顧長卿白了他一眼。
“哪裏有那麽簡單，趙王爺不得謙虛幾回啊，謙虛的過程中雙方不得談談條件什麽的，有些東西是放在表面給旁人看的，有些事情卻是真正要做在實處的。趙王爺現在就是，他現在其實是在等著高後親自去找他，看看雙方能不能談出朵花來。”
顧鳴聽著顧長卿的用詞有些不對，詳細追問下，顧長卿的牛脾氣上來卻是一個字都不想多說。
“反正就是差不多這個樣子，你反正守好你的城門，別的事情也不用你管，誰做皇帝跟你有什麽關系？反正這個天下只要姓寧，你不就得一輩子守著城門？”
顧長卿的這番話雖然道理沒有錯，但是禮貌可是一點都沒有，顧鳴氣的火冒三丈，抓起一根長棍就要追著顧長卿打，顧長卿鬼叫著朝軍營外跑，才跑到一半迎面撞上了蕭雲卓。
“唉，你受傷了不好好回家躺著，怎麽跑這來了？”
蕭雲卓瞧了眼前方氣勢洶洶手上拿著長棍當搟面杖使的顧鳴，大概猜到了是怎麽回事，順帶也猜想大概京中的殘局應該能收拾的都收拾的差不多，剩下不過是籠絡民心的事。
朝中的事不也正是如此嗎？
所以說有時候說話總歸是比做事要簡單很多，有時候卻相反，做事只需要悶頭做就好，說話卻需要在恰當的時間以恰當的方式說出口。
“反正現在一切就等高後回來了，等她回來見過老百姓詔告天下，一切就萬事大吉一切搞定了，在那之前，我們也就只能看著高後會做什麽選擇，能做的反正是沒有了。”
因為蕭雲卓的到來，顧長卿終於不用再跑，但是他都已經打開的油腔滑調的話匣子怎麽可能收回來，他一邊躲著顧鳴的突然襲擊一邊對著蕭雲卓擠眉弄眼。
這一下顧鳴氣的更兇，但是又不好當著蕭雲卓的面把人追的跟狗似得，好歹顧鳴也是個侯爺，而蕭雲卓，怎麽說也是個駙馬。
顧長卿忽然想起一件事，他站住腳古怪的看著蕭雲卓。
“話說回來，你怎麽有功夫來這裏，你這會就算身上的傷沒事，不也應該先進宮嗎？”
寧秋蘭到現在還什麽都不知道呢，而且因為之前的事還失去一個孩子，他做丈夫的不管出於什麽原因這時候都應該陪在她的身邊，怎麽跑這裏來了？
蕭雲卓微微有些難堪，別過頭去才說。
“我不想進宮去，我不知道怎麽面對她。”
顧長卿這下終於不和顧鳴鬧了，父子兩人都放下玩世不恭的樣子，顧鳴隨意找了個借口離開，而顧長卿則不得不坐了下來。
“你想讓我去和她說？”
蕭雲卓其實也是無辜的，他一開始並不知道高後是假死的事情，要不然肯定也會攔著寧秋蘭不讓他進宮，最後也就不會鬧到沒了孩子的事情。
但是事情現在已經發生了，寧秋蘭會不會相信蕭雲卓的解釋，就是另外一回事情。
“公主那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要是讓她知道這一切都是嫃嫃設的局，而且最後的結果竟然是讓長悠登上了皇位，我怕他會受不了。”
顧長卿想了想，要是換他他也受不了，不過這件事他也幫不上忙啊，就算他願意替蕭雲卓跑這一遭，但是結果難道會有不一樣的嗎？
不見得吧。
蕭雲卓重重的嘆了口氣，也不管顧長卿有沒有聽，順著自己剛才的話就往下說。
“所以我想著的是，等高後他們回來，讓高後幫我去說。”
這倒是一個不錯的辦法，至少比讓顧長卿的說靠譜的多，但是從另外的角度來說，高後怎麽可能會去說這件事？
高後是誰？那是高後！
高後設計主導主演了這個局，讓她最後再為在這個局裏面失去孩子的寧秋蘭道歉？
顧長卿一個勁的搖頭，他覺得高後不會那麽做。
蕭雲卓再點頭，他也是那麽想的，所以他也很為難，他不知道這件事該由誰去告訴寧秋蘭，又或者這句話換過來說可能好理解一些，他不知道誰願意陪他走這一遭。
“那就讓燕兒去吧。”
顧長卿一錘定音，燕兒和秋蘭關系好，而且燕兒的身份擺在這裏，去說這件事也合適，你和燕兒不熟不好開口，我幫你進宮一趟去和燕兒說，你跟我走。
說著話顧長卿擡腿就走，蕭雲卓沒來得及思考前因後果就不得不起身跟上，兩人一邊往外走一邊細說，結果才走到門口就聽說，高後回來了。
高後回來的時候很低調，一輛馬車就到了城門口，但是到了城門口以後卻突然要求很高調，不但掀開了車簾，還一個勁的朝外望。
“這個小老太太，是多少年沒出宮好奇嗎？”
顧長卿一拍大腿沖過去，一直接站在高後面前擋了個結結實實。
“嫃嫃，你也不管管，她這樣吹著風真的好麽？”
顧長卿說起話來沒大沒小，但是有一點還真說中了，這麽吹著風還真的不好。
秦小姐苦笑無奈不說話，可就算吹著風再不好也吹了，更何況對方是高後又不是隨便什麽人家的老太太，她還能把人啦回去不讓人吹風不能？
顧長卿一看秦小姐不接招也就直接放棄，哼唧哼唧的湊到高後的面前左搖右擺，怎麽著也要把外人看向高後的視線擋個結結實實。
高後其實一開始的初衷，是想看看被放火燒了半個晚上的京城成了什麽樣子，但是沒想到顧長卿這從頭攔到腳的架勢，大概也就猜到了怎麽回事。
好在周圍的百姓對於顧長卿的行為早就已經習以為常並沒有真正放在心上，他們現在更加關註和傷心的是自己的家裏的房子和受到傷害的親朋好友。
哀嚎聲哭泣聲到處都有，顧長卿攔著攔著也就攔不下去，他忽然放棄讓到一旁，沮喪的對高後說。
“您看吧，您想看什麽您就看吧，這江山如今還是您的江山，這樣的場面您也不是第一次見，您想看就看吧。”
高後瞥了一眼顧長卿，隨即看向路邊的人，路邊到處都躺著受傷的人，大部分傷的都很輕，很多甚至都算不上受傷，只不過因為參與了昨晚的救火，所以全身上下臟兮兮的。
“您瞧著的這個還是好的，這些人只不過是失去了家園，那些死了的，我父親已經派人將人聚集到一起，就等著家裏人過來認領安葬了。”
顧長卿說著話，跟著馬車往前走。
高後皺了皺眉頭不說話，默默的收回視線放下車簾。
這時候說什麽都是徒勞的，事情已經發生以後，再多的挽救措施都是不必要的。
“那這些人為什麽不安頓地方休息，就讓他們在這路邊坐著嗎？”
顧長卿哼了一聲。
“怎麽沒有？但是人家不願意啊，他們說家沒了親人沒了，在哪不都是一樣的？既然都是一樣的，那他們自然要待在自己熟悉的地方啊！”
高後無話可說，馬車依然緩緩的朝前跑著，不一會，高後忽然命令馬車加快，阿杜領命一抽馬鞭，整個馬車絕塵而去。
顧長卿原本在邊上跟著，他想著前面看到的那些場景心底有些悶悶，結果才悶了一會還沒反應過來，就吃了這麽一嘴的灰。
“阿杜你大爺的，你是不是真忘了我才是你的主子！”
顧長卿罵道，呸呸呸吐了好幾口，後面的蕭雲卓牽著馬走上來，分給了顧長卿一匹。
“走吧，陪我進宮走一趟。”
顧長卿白了他一眼，蕭雲卓剛才就跟在後面呢，他不可能沒有看見高後在做什麽，但是他都不上來說上一句，甚至上來請安露臉都不肯，顯然是心中有事，這個事弄不好就是對高後的埋怨。
顧長卿長嘆一口氣，這也是人之常情。
畢竟高後的一個局，讓他失去了生命中的的第一個孩子啊！
“你能騎馬？你的傷呢？”
“無妨！小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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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長菊在回京以後直接被天牢，他一路上一直問蕭雲卓怎麽樣，顧長卿嫌煩，直接讓，太醫配了安神的藥給他灌下去。
然後事情就到了現在，顧長卿在安頓好了人以後就去幫父親的忙，當然不忘了順帶吹噓一下自己在其中的功勞。
之前因為要避嫌，所以父子兩個人除非必要基本就斷了聯系，現在一切塵埃落定，父子兩個人終於可以堂堂正正的一起出現在眾人面前。
顧鳴聽著顧長卿說著這一切也是百感交集，他是武官，還是只負責防守的武官，不是因為他不懂文治又或者不會進攻，只是因為他覺得只負責防守相對來說反而是最簡單的一件事情。
大臣有很多種，有些人是想盡辦法往上爬，有些人則是相反想盡辦法遠離麻煩，前者好像蘇璟，後者就是他。
“那蘇璟現在怎麽樣？我雖然和他不熟，但是小時候還是見過他幾次，沒想到現在變成了這個模樣？”
在顧鳴回京以後，顧長卿就已經和蘇璟差不多鬧僵了，所以顧鳴對於蘇璟的印象從來都停留在顧長卿的說法裏，但是即便這樣他依然有些唏噓，畢竟他沒想到當初這個甚至都能跟著高後在秦籍軍中熬下來的孩子，如今長大了卻變成了另外一個樣子。
顧長卿也很唏噓，唏噓完了順著話往下說。
“我也不知道，人不是我帶回來的，大概另外有安排吧，我感覺他這次就算死罪可免活罪是肯定難逃了。”
顧鳴瞧著自己兒子的模樣，忍不住多問了一句，
“你前面說皇上已經退位要趙王登基，那這件事難道不是趙王說的算嗎？”
顧長卿白了他一眼。
“哪裏有那麽簡單，趙王爺不得謙虛幾回啊，謙虛的過程中雙方不得談談條件什麽的，有些東西是放在表面給旁人看的，有些事情卻是真正要做在實處的。趙王爺現在就是，他現在其實是在等著高後親自去找他，看看雙方能不能談出朵花來。”
顧鳴聽著顧長卿的用詞有些不對，詳細追問下，顧長卿的牛脾氣上來卻是一個字都不想多說。
“反正就是差不多這個樣子，你反正守好你的城門，別的事情也不用你管，誰做皇帝跟你有什麽關系？反正這個天下只要姓寧，你不就得一輩子守著城門？”
顧長卿的這番話雖然道理沒有錯，但是禮貌可是一點都沒有，顧鳴氣的火冒三丈，抓起一根長棍就要追著顧長卿打，顧長卿鬼叫著朝軍營外跑，才跑到一半迎面撞上了蕭雲卓。
“唉，你受傷了不好好回家躺著，怎麽跑這來了？”
蕭雲卓瞧了眼前方氣勢洶洶手上拿著長棍當搟面杖使的顧鳴，大概猜到了是怎麽回事，順帶也猜想大概京中的殘局應該能收拾的都收拾的差不多，剩下不過是籠絡民心的事。
朝中的事不也正是如此嗎？
所以說有時候說話總歸是比做事要簡單很多，有時候卻相反，做事只需要悶頭做就好，說話卻需要在恰當的時間以恰當的方式說出口。
“反正現在一切就等高後回來了，等她回來見過老百姓詔告天下，一切就萬事大吉一切搞定了，在那之前，我們也就只能看著高後會做什麽選擇，能做的反正是沒有了。”
因為蕭雲卓的到來，顧長卿終於不用再跑，但是他都已經打開的油腔滑調的話匣子怎麽可能收回來，他一邊躲著顧鳴的突然襲擊一邊對著蕭雲卓擠眉弄眼。
這一下顧鳴氣的更兇，但是又不好當著蕭雲卓的面把人追的跟狗似得，好歹顧鳴也是個侯爺，而蕭雲卓，怎麽說也是個駙馬。
顧長卿忽然想起一件事，他站住腳古怪的看著蕭雲卓。
“話說回來，你怎麽有功夫來這裏，你這會就算身上的傷沒事，不也應該先進宮嗎？”
寧秋蘭到現在還什麽都不知道呢，而且因為之前的事還失去一個孩子，他做丈夫的不管出於什麽原因這時候都應該陪在她的身邊，怎麽跑這裏來了？
蕭雲卓微微有些難堪，別過頭去才說。
“我不想進宮去，我不知道怎麽面對她。”
顧長卿這下終於不和顧鳴鬧了，父子兩人都放下玩世不恭的樣子，顧鳴隨意找了個借口離開，而顧長卿則不得不坐了下來。
“你想讓我去和她說？”
蕭雲卓其實也是無辜的，他一開始並不知道高後是假死的事情，要不然肯定也會攔著寧秋蘭不讓他進宮，最後也就不會鬧到沒了孩子的事情。
但是事情現在已經發生了，寧秋蘭會不會相信蕭雲卓的解釋，就是另外一回事情。
“公主那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要是讓她知道這一切都是嫃嫃設的局，而且最後的結果竟然是讓長悠登上了皇位，我怕他會受不了。”
顧長卿想了想，要是換他他也受不了，不過這件事他也幫不上忙啊，就算他願意替蕭雲卓跑這一遭，但是結果難道會有不一樣的嗎？
不見得吧。
蕭雲卓重重的嘆了口氣，也不管顧長卿有沒有聽，順著自己剛才的話就往下說。
“所以我想著的是，等高後他們回來，讓高後幫我去說。”
這倒是一個不錯的辦法，至少比讓顧長卿的說靠譜的多，但是從另外的角度來說，高後怎麽可能會去說這件事？
高後是誰？那是高後！
高後設計主導主演了這個局，讓她最後再為在這個局裏面失去孩子的寧秋蘭道歉？
顧長卿一個勁的搖頭，他覺得高後不會那麽做。
蕭雲卓再點頭，他也是那麽想的，所以他也很為難，他不知道這件事該由誰去告訴寧秋蘭，又或者這句話換過來說可能好理解一些，他不知道誰願意陪他走這一遭。
“那就讓燕兒去吧。”
顧長卿一錘定音，燕兒和秋蘭關系好，而且燕兒的身份擺在這裏，去說這件事也合適，你和燕兒不熟不好開口，我幫你進宮一趟去和燕兒說，你跟我走。
說著話顧長卿擡腿就走，蕭雲卓沒來得及思考前因後果就不得不起身跟上，兩人一邊往外走一邊細說，結果才走到門口就聽說，高後回來了。
高後回來的時候很低調，一輛馬車就到了城門口，但是到了城門口以後卻突然要求很高調，不但掀開了車簾，還一個勁的朝外望。
“這個小老太太，是多少年沒出宮好奇嗎？”
顧長卿一拍大腿沖過去，一直接站在高後面前擋了個結結實實。
“嫃嫃，你也不管管，她這樣吹著風真的好麽？”
顧長卿說起話來沒大沒小，但是有一點還真說中了，這麽吹著風還真的不好。
秦小姐苦笑無奈不說話，可就算吹著風再不好也吹了，更何況對方是高後又不是隨便什麽人家的老太太，她還能把人啦回去不讓人吹風不能？
顧長卿一看秦小姐不接招也就直接放棄，哼唧哼唧的湊到高後的面前左搖右擺，怎麽著也要把外人看向高後的視線擋個結結實實。
高後其實一開始的初衷，是想看看被放火燒了半個晚上的京城成了什麽樣子，但是沒想到顧長卿這從頭攔到腳的架勢，大概也就猜到了怎麽回事。
好在周圍的百姓對於顧長卿的行為早就已經習以為常並沒有真正放在心上，他們現在更加關註和傷心的是自己的家裏的房子和受到傷害的親朋好友。
哀嚎聲哭泣聲到處都有，顧長卿攔著攔著也就攔不下去，他忽然放棄讓到一旁，沮喪的對高後說。
“您看吧，您想看什麽您就看吧，這江山如今還是您的江山，這樣的場面您也不是第一次見，您想看就看吧。”
高後瞥了一眼顧長卿，隨即看向路邊的人，路邊到處都躺著受傷的人，大部分傷的都很輕，很多甚至都算不上受傷，只不過因為參與了昨晚的救火，所以全身上下臟兮兮的。
“您瞧著的這個還是好的，這些人只不過是失去了家園，那些死了的，我父親已經派人將人聚集到一起，就等著家裏人過來認領安葬了。”
顧長卿說著話，跟著馬車往前走。
高後皺了皺眉頭不說話，默默的收回視線放下車簾。
這時候說什麽都是徒勞的，事情已經發生以後，再多的挽救措施都是不必要的。
“那這些人為什麽不安頓地方休息，就讓他們在這路邊坐著嗎？”
顧長卿哼了一聲。
“怎麽沒有？但是人家不願意啊，他們說家沒了親人沒了，在哪不都是一樣的？既然都是一樣的，那他們自然要待在自己熟悉的地方啊！”
高後無話可說，馬車依然緩緩的朝前跑著，不一會，高後忽然命令馬車加快，阿杜領命一抽馬鞭，整個馬車絕塵而去。
顧長卿原本在邊上跟著，他想著前面看到的那些場景心底有些悶悶，結果才悶了一會還沒反應過來，就吃了這麽一嘴的灰。
“阿杜你大爺的，你是不是真忘了我才是你的主子！”
顧長卿罵道，呸呸呸吐了好幾口，後面的蕭雲卓牽著馬走上來，分給了顧長卿一匹。
“走吧，陪我進宮走一趟。”
顧長卿白了他一眼，蕭雲卓剛才就跟在後面呢，他不可能沒有看見高後在做什麽，但是他都不上來說上一句，甚至上來請安露臉都不肯，顯然是心中有事，這個事弄不好就是對高後的埋怨。
顧長卿長嘆一口氣，這也是人之常情。
畢竟高後的一個局，讓他失去了生命中的的第一個孩子啊！
“你能騎馬？你的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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